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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的审美观照 ——韩亨林书法艺术的美学价值
来源: | 作者:朱 中 原 | 发布时间: 2009-09-08 | 199 次浏览 | 分享到:

精神世界的审美观照

 

                ——韩亨林书法艺术的美学价值


 公仆书家韩亨林六岁学书,少年有才,以书法闻名于乡里。渐长,乃系统涉猎古代名家法帖,于秦汉唐宋诸碑帖皆有所习,离乡赴京后,结交当代书坛精英,参加书法大展,融入当下书法思潮,博采众长,渐成自家气象。

韩亨林篆、隶、楷、行、草五体皆能,以行草和隶书名世,尤以隶书功力最为见长,但楷书也颇为人所称道。其楷书以欧体出之,辅以颜、柳、赵诸家笔法,兼有魏晋小楷和钟绍京小楷之韵味。白云山为西北道教名山,白云观为全真名观。由张东升先生发起重建白云山“三大殿”,并由李端先生撰文“倡议书”,乃复兴传统文化、恢复道统、修德养民之义举。韩亨林在繁忙的政务工作之余,欣然挥毫泼墨,写下了此楷书长卷《韩亨林楷书〈重建白云山三大殿倡议书〉》,充分彰显了作为一个艺术家的高蹈情怀与作为一个人民公仆的恢弘气度。全卷字数多达800余字,均以欧体楷书书之,可谓字字珠玑,笔墨丰润饱满、圆融厚实、古朴苍劲,尽显欧体风貌。观其整体,法度谨严、笔墨儒雅、风神超迈、韵味高古、含蓄蕴藉,既有晋人之风骨,又有盛唐之气象,颇得白云山氤氲之气象;细观其局部,点画珠玑、线条苍劲、笔笔不苟,线条的挥运摩挲之间,无不深蕴着书家的恢弘气度与高古情怀,若非多年的勤奋临池,决不可能有如此之气象。此长卷尽显书家在楷书艺术上探索的高度与深度,既是书家多年功力的积习,也是其长久浸润传统文化与民间文化的积淀。从书体角度说,草书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精神气度的书体,而楷书则是最能反映一个人功力、学识与艺术修养的书体,从韩亨林的楷书艺术中,我们似乎能感觉其对传统笔墨的用功之勤,对历代楷书笔法的精研与创新。从这种程度上说,这本楷书集子就是韩亨林多年悉心探索研习之结晶,是其功力、学识、生命体悟与人生历练综合积淀之结果,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实可为习书之范本。

韩亨林隶书得《乙瑛碑》和《曹全碑》之神韵,温婉古淡,韵味高古,既有陕北高原之浑朴,也有江南水乡之灵秀;不激不励,不温不火。其前期隶书温婉古雅,线条柔和,法度谨严,后期隶书线条更加纯熟、老辣,于温婉中含刚猛,于蕴藉中蓄圆润,刚柔相济,渐成佳境,在当代隶书中卓然成家。书法既要追求“气”和“势”,也要追求“意”和“韵”。韩亨林隶书与其行草书恰恰相反,以“意”和“韵”见长。书贵含蓄,含蓄和温婉,也是一种美,是一种深蕴于线条之中的美学意蕴。古人论书法,第一为文人气,第二为庙堂气,第三为山林气。文人气是作为书法作品的首要审美规范,只有具备了文人气,才能去其粗气、俗气、江湖气,庙堂气是书法作品能进入大雅之堂的必要保证,只有具备了庙堂气,才能使书法作品具有恢弘的气度,而山林气则是书法作品的最高境界,书法作品进入了山林气,则能超越世俗,超越此在,超越规范,超越法度,超越庙堂,与天地山川为伍,与日月星辰为友,融天地之灵气,接日月之辉光,进入到艺术的自由审美境界。书法创作进入到山林气,已经不只是纯粹的创作了,而是一种个体与自然万物相融合的自由的审美体验,是精神与审美进入到高度融合统一之后的一种状态。这不但需要高超的驾驭书法线条的能力与技巧,而且更需要超越的精神境界,需要对艺术、对人生、对生命、对自然与宇宙的漫长的审美体验,它是一种融技巧、法度、功力、体验于一体的综合的艺术修养所形成的。能达此境界者,可谓寥寥无几。特别是其近年来出版的隶书长卷《白云山赋》,疏朗淡雅,笔墨氤氲,逸兴横飞,韵味高古,散发出浓浓的书卷气、文人气和山林气。《白云山赋》字与文的高度结合,使整个作品达到了内容与形式、风格与韵味的融合统一,既体现了文学的审美格调,也体现了书法的审美价值。可以说,《白云山赋》用优美的书法线条描画了白云山的氤氲气象和历史文化内涵,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陕北塞上独特的历史文化积淀。

如果说韩亨林的隶书是以“意”和“韵”见长的话,那么,其行草书则一改隶书的温婉古淡,而走雄强、豪放一路,以“气”和“势”见长。韩亨林的人生历程综合反映在了他那凌厉恣肆、纵横捭阖的行草书线条之中。观韩亨林行草书,笔力恣肆浑厚、墨色苍润滞涩、线条生辣刚猛、运笔矫健迅捷、结体奇崛开张、章法大气磅礴、意境浑朴深远,既有唐人怀素大草之气象,又有宋人黄山谷之意趣,得右军(王羲之)之神韵、张旭之气势、坡公(苏轼)之意趣、文长(徐渭)之情态,如长江大河,滔滔而下;如铁马金戈,气势雄浑;如枯树盘根,奇崛回旋;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观其行草书,能给人一个总体的感觉,那就是,风格多变,仪态万千,既能从容地“铤而走险”,又能巧妙地“化险为夷”,不圄于一种固定的程式、章法和风格,不重复不做作,既动情又不矫情,既多变又不飘忽,你能在他那仪态万千、风格多变的书法线条中读出一种始终如一的精神情结:那就是对生命本真的颂歌,对人生坎坷际遇的抒发,对个体生命的超越,对群体文化人格的弘扬,对天下苍生的系念,对人间正气的张扬,对民间文化的想往。韩亨林的书法不仅仅是一些孤立的线条,而是一首古典诗,一支陕北民歌,一部记录陕北人生活、历史与人生艺术的历史篇章。

任何一个书法家和文化人,其心路里程都不是孤立形成的,而是一种地域文化与历史文化积淀的集中反映,是书法家个体人格与陕西群体文化人格的集中反映,是历史与现实、地域与文化、审美与心灵、精神与人格的融合统一。韩亨林出生于文化之邦陕西。陕北高原那雄浑、浩瀚、阔大的地势地貌孕育了陕北人那种朴实、憨厚而有富有灵性的人性人情;陕西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也是中国儒家文化精神的发源地。现在的陕北地区都还保持着古老的民族艺术与文化传统,集中体现了儒家文化的内核。而韩亨林正是得益于这种独特的人文历史和地理环境。作为一个卓有成就的书法家和文化人,他有着曲折而坎坷的人生历程和心路里程。韩亨林自幼心有远志,聪慧好学,机敏过人,喜读书习字,专注于民歌。然而,他七岁时父亲不幸离开了人世,家庭为此而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后母亲再嫁他人,生活常常断炊,韩亨林小学刚到六年级即被迫辍学,后来在母亲辛勤劳动及亲友的大力支助下,才得以勉强维持学业。那时作为一个懵懂少年的韩亨林,就为自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当一名音乐家,或是当一个天文学家、文化人。在后来的实践证明,韩亨林的理想选择是正确的。工作之余,韩亨林一直将书法和民歌作为一种人生艺术真谛的追求和个人审美情结的释放。因之,我称韩亨林是一个幽游于政治、文学、文化(书法)和民间艺术(民歌)之间的具有复合型文化人格的文化人,是兼具政治人、文化人于一体的复合型书法家。

韩亨林书法的美学价值当然不止体现在其对人生、对生命、对自然的体悟与思考上,也体现在其对生活、对人生的超然的“趣”的体验上。韩亨林书法当然是一部生命的乐章,是一种对人生跌宕起伏历程的回味与再现,然而,更是一种“情趣”的艺术。书法也好,文学也好,音乐也好,若仅仅做到对人生的描摹与回忆,是远远不够的,还应该由此升华上去,将对人生艰难坎坷的记忆与回味升华成对其的咀嚼。能咀嚼,方能有情趣,有情趣,方能感人,动人,愉悦人,陶冶人。作为一种艺术,首要的应该是给人以一种“情趣”的陶冶,一种“情趣”的体验。文学如此,音乐如此,书法亦如此。因而,我们说,韩亨林的书法是人生“阅历”积淀的书法,但又不仅仅是一种“阅历”的书法,而是对人生艰难坎坷的超越与另一种再现,是对过去记忆中灌注一种超越的“情趣”,是一种转移,一种升华,一种沉淀。就这一点来看,我们无论从其书法线条中,从其人生态度中,还是从其生活情趣上,都能够体味得到。书法与文学相比,在“情趣”的表现上难度更大,因为文学可以用直观的文字描述,而书法却是抽象的线条,要在抽象的线条中表现出情趣,殊非易事。韩亨林经历过少年时代的苦难与坎坷,然而其整个的人生态度却是积极的、乐观向上的,充满着情趣、充满着智慧、充满着幽默、充满着希望、充满着对传统文化和民间艺术的执著追求与痴痴迷恋。韩亨林一谈到书法,一谈到陕北民歌,就兴致勃勃,意趣昂然。作为一名中纪委干部,能在工作之余保持一种活泼、幽默、富有艺术灵感的人生情趣,是非常不容易,也非常可贵的。具体从其书法作品来看,其行草书对于“情趣”的灌注最为明显。如其所写巨幅行书作品“龙”字、“寿”字、对联“春云夏雨秋夜月,唐诗晋字汉文章”联句、“王维《鸟鸣涧》”诗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联句等作品,都能从其笔墨线条的运行中体味出书家对自然万象的一种人性化、人格化和情趣化模拟,使书法线条既能够再现对自然万物的模拟,又能够表现出一种人的情趣。要做到这一点,当然不仅仅需要对书法艺术技法的锤炼,更需要有对自然与生命的漫长的审美观照。审美观照的过程,就是书家将书法融入情感、将情感融入书法的过程,也是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互相交融的过程。艺术的升华即来源于此。从这一点来看,我认为,优秀的书法家决不仅仅是在创作书法作品,而是在写景,写境,写情,写趣,写人生,写生命,写文化,写历史。任何优秀的伟大的艺术都是一种情感的艺术,一种人生的艺术,一种历史的艺术。书法同样如此。

在审美体验中观照艺术和生命,在艺术和生命中观照审美体验,或许这就是韩亨林不断走向成功的艺术要诀。





王公令千侯,宝鼎永万年。(自作句)


元子正草,厚而不伦。若遗翰墨,犹带真淳。似山林之乐道,非玉帛之能亲。敬道耽玩,锐思毫翰。依凭右军,志在凌乱。草狂逸而有度,正疏涩而犹惮。如浴鸟之畏人,等惊波之泛岸。(唐  窦蒙《述书赋》)


登山观日出,临海闻涛声。(自作句)



众名家对韩亨林书法艺术的评价

 

 

●魏传统:“高原风韵在,写出灵性来。”

 

●郑欣淼:“韩亨林的隶书,清逸活泼,雅拙遒劲,宽博雄浑,敦厚有力,结体严谨,布局得当,处处体现着轻与重、方与圆、浓与淡、放与敛、徐与疾、动与静等诸多矛盾着的对立统一。”

 

●刘  艺:“韩亨林的书法从用笔到谋篇布局,有气势、有力度。或端庄凝重,灵动秀美;或粗犷豪放,气势磅礴。书卷气中又见老辣之态,既有闲庭信步之古风,又有恬静淡泊之雅气。书体不同,形式多样,以俊逸为主调。是在接受中国书法的优秀传统中,博采众长而自成风貌。其行草书如行云流水跌宕起伏,又似大江奔流一泻千里,亦如奥运健儿在长跑、击剑、柔道等运动场上一显身手。柔中有刚、刚中见柔,动静有节,屈伸有法。”

 

●钱  江:“韩亨林的书法在谨严之中重升华,长于行草,硬朗流动之风扑面而来,显示出作者‘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理念。”

 

●张德宽:“亨林的书作往往点在秦汉、划在唐宋、眉目在宋元。灵犀一点,神游八极,采撷百家,组合五官,构成魔幻斑斓的新书体。”

 

●郝耀华:“从他的作品里,我们可以看到风姿雨意,可以看到水影山色;既有铁干老枝的遒劲,又有浅草新绿的秀美;既有闲云野鹤之逸趣,又有雷霆万钧之气势。”

 

●康守永:“韩亨林先生的书法笔锋时藏时露,运笔抑扬顿挫,如同流动在纸上的美妙的歌,仿佛是看得见的舞动的旋律。所谓笔走龙蛇是也。”

 

●郑培亮:“韩亨林先生的书法,是典型的渐变,可以说,他的艺术创作历程遵循了这一历史规律。”

 

●朱中原:“韩亨林的楷书笔墨丰润饱满、圆融厚实、古朴苍劲,尽显欧体风貌。观其整体,法度谨严、笔墨儒雅、风神超迈、韵味高古、含蓄蕴藉,既有晋人之风骨,又有盛唐之气象,点划珠玑、线条苍劲、笔笔不苟,线条的挥运摩挲之间,无不深蕴着书家的恢弘气度与高古情怀。

“韩亨林的隶书既有陕北高原之浑朴,也有江南水乡之灵秀;不激不励,不温不火。其前期隶书温婉古雅,线条柔和,法度谨严,后期隶书线条更加纯熟、老辣,于温婉中含刚猛,于蕴藉中蓄圆润。

“韩亨林的行草书笔力恣肆浑厚、墨色苍润滞涩、线条生辣刚猛、运笔矫健迅捷、结体奇崛开张、章法大气磅礴、意境浑朴深远,既有唐人怀素大草之气象,又有宋人黄山谷之意趣,如长江大河,滔滔而下;如铁马金戈,气势雄浑;如枯树盘根,奇崛回旋;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风格多变,仪态万千,既能从容地‘铤而走险’,又能巧妙地‘化险为夷’,不圄于一种固定的程式、章法和风格,不重复不做作。”

 

●周圣尊:“韩亨林先生是一位颇能将自己心灵的感触注于笔端而精于挥毫和寄情的能手,他创作行草时那骤雨旋风般的节奏韵律和书写隶书时那迭荡稳健的行笔技法令我深深难忘。”

 

●胡广深、延增成:“韩亨林的行草书提按得当,结体好奇险,多以欹为正,偏而得中,形成自己圆浑、跌宕多姿的风格,望之如角立杰出,清朗显赫,令人振奋。从结体上说,可称为无所避忌,已无执于长短大小高下,任其自然为体,神超理得。”

 

●陈兰芹:“韩亨林的书法在接受中国书法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中,以古法为基础,师古不泥,博采众长而自成风貌。”


无为而无不为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惟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道德经》七十一章)



祥云绕翠峰,两江闻鼓声。来者皆善士,心清亦修行。(自作诗)






圆光草书